第二百一十九章:朕光明正大_我的姐夫是太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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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九章:朕光明正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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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”

  张安世信心满满地道:“其实这个容易,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可以制定出一个章程来,譬如设置关外和西洋等地的津贴,根据其危险程度和环境的不同,给予不同的俸禄。除此之外,还可设一条铁律,譬如……但想晋升总旗以上官爵者,都需有三年在大漠或者西洋的历练,银子给了,前程也给了,何况,虽说有危险,且也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,必然会有人动心。”

  朱棣道:“这个你来拟,总而言之,这亲军的规矩,你来定便是。”

  张安世觉得此时自己有需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心情,便道:“陛下如此信重,臣实在感激涕……”

  朱棣立马像驱苍蝇一般的摆手道:“好啦,好啦,休要说这些没用的话,也亏得你这商行给朕挣了不少银子,才养得起亲军。如若不然,又要加俸,又要学堂,还要扩编人员,这不是要了朕的老命吗?”

  张安世笑了笑道:“陛下啊,舍得花银子,才能挣更多的银子。”

  “道理是这样的道理。”朱棣鼓了鼓眼睛道:“可他娘的花的又不是你的银子。”

  张安世委屈地道:“臣倒是愿意为陛下分忧啊,可臣不敢啊!”

  这也是实话,什么是天子亲军,这就得是宫中养着的,不然你张安世还想造反吗?

  朱棣被张安世逗笑了,道:“不要抱怨,朕也只是戏言而已。”

  只是下一刻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笑容收敛起来,道:“那姓周的……审得如何了?”

  张安世郑重其事起来:“陛下,还在秘密审问,臣只命陈礼一人去审,其余之人……都屏退了,所以进度会慢一些。”

  朱棣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种事,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
  “陈礼此人……朕看倒还算精干。”

  张安世道:“是,此人忠厚。”

  有时候,张安世不需夸奖太多,忠厚二字其实就足够了。

  尤其是锦衣卫这种关键要害的所在,一个人若是天子不放心,那么即便再有才能,都是假的。

  朱棣点头。

  “还有一事。”张安世道:“纪纲希望见陛下一面。”

  朱棣皱眉道:“纪纲还没有开审吗?”

  张安世道:“也是一样,臣不敢让其他人来审,此人牵涉太大了,只让他自己写供状,即便是这些供状,也决不允许旁人去查看,只能经臣一人的手,可他一直喊着要见陛下不可……”

  朱棣再次点头,显得很满意。

  纪纲知道的秘密太多了。

  甚至朱棣的许多事,都不能确保这个人是否知情,一旦牵涉的人太多,这些阴私一旦传出,对于宫中而言,必是大为不利。

  张安世宁愿放弃赶紧审出结果来的功劳,在这件事上也保持着小心翼翼,是对的。

  朱棣沉吟片刻,便道:“他要见,那过两日,朕便去见一见吧,这个人……朕终是要亲审的,不能假手于人。”

  张安世道:“臣也是这样的想法,唯有如此,才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
  朱棣忍不住叹道:“是该有个了断了。”

  朱棣目光幽幽,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前事。

  随即抬头道:“你也随朕一道去,只安排朕与你。”

  张安世尴尬地道:“要不,臣就不作陪了。”

  张安世深信,朱棣和纪纲之前,肯定有许多秘密,这些都可能托出来,他若是跟着听了去,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去听,终究不稳妥。

  朱棣一眼就看穿了张安世的心思,瞪他一眼道:“无碍,朕光明正大。”

  ……

  三日之后。

  栖霞大狱。

  南镇抚司虽已掌诏狱,可显然张安世的想法是,将诏狱搬迁至栖霞来。

  理由是内城的诏狱太小,栖霞这边建一处新的诏狱,功能齐全。

  而当初这内千户所的大狱,便成了临时的诏狱。

  此时,朱棣高大的身姿,徐步进入了一个囚室。

  张安世尾随而入,屏退诸人。

  这囚室之中,正有人戴着手镣和脚镣,一见到朱棣,立即大为激动,以至于手脚上的镣铐开始哐当作响。

  此人正是纪纲!

  纪纲蓬头垢面,整个人狼狈极了,此时匍匐在地,嚎哭着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往日的恩情,难道您忘了吗?当初东昌之战,陛下操劳过度,急火攻心,于是便秘……是臣……”

  朱棣突的回头看一眼张安世,道:“你先出去一炷香时间,过了一炷香再来。”

  张安世:“……”

  张安世没有多话,立即灰溜溜地出去了,却在外头捱了足足两炷香时间,才又回到了囚室。

  囚室里早已摆好了桌椅,也泡上了一盏茶。

  此时,朱棣端着茶盏,却没有喝茶,他阴沉着脸,冷冷地看着纪纲道:“朕万万没想到,你竟丧心病狂到了这样的地步,那些罪状,难道都冤枉了你?可恨的是,你竟早已金蝉脱壳,将你的家小,早早藏匿起来。你的那些党羽……到底搬走了你多少银子?”

  纪纲只是叩首:“陛下,看在往日臣有苦劳,请陛下别再追问了,至臣这里,就请格外开恩,不要再过问了。”

  他声泪俱下,哪里还有当初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
  朱棣目光更是冰冷,道:“看来到了现在,你还是死不悔改吗?”

  迎着朱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,纪纲打了个冷颤,像是强忍着恐惧,依旧道:“他们早已远走高飞了,现在就算是臣实言相告,只怕……陛下也是鞭长莫及。”

  这句鞭长莫及,很值得玩味。

  这显然是连朱棣也无法管到的地方。

  朱棣听罢,心里大失所望。

  张安世却冷声道:“是吗?只是……纪纲,你还记得那郑书吏吗?”

  郑书吏……

  纪纲错愕地抬头看向张安世,眼里的瞳孔收缩。

  这位郑书吏,可以说是锦衣卫中不起眼的人,甚至在平时的时候,纪纲都表现出对其他书吏的信任,而对郑书吏,表现得十分冷漠。

  可哪里想到,张安世的进展竟如此之快。

  纪纲粗重的呼吸着,在这里关了几日,他无时无刻不处在各种自我怀疑之中。

  现在张安世提了郑书吏三字,让他心理防线,再也按捺不住地开始动摇了。

  朱棣也显然捕捉到了纪纲的这一丝情绪变化,立即步步紧逼地喝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欺瞒?纪纲,你也不想想,你至今日这个地步,难道还不够咎由自取吗?说吧,再不说,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朕的手段!”

  对待别人,朱棣尚可以表现得冷静,可面对这个当初信任的纪纲,朱棣有一种智商被纪纲侮辱的羞愤感。

  看着朱棣暴跳如雷的样子,纪纲似乎对于朱棣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,于是他期期艾艾地道:“有……有一大批财货……还有……一些东西,确实是郑书吏经手,罪臣,罪臣……万死之罪。”

  朱棣道:“往何处去了?”

  纪纲随即道出了三个字:“喜峰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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